《都市靜止》#477 該被遺忘之地（八十一）

2 月 13 日

「離初姐，妳還好嗎？我們進不來！」小空望著醫院室大門，已經急得流下淚來。「這裡的空間，自行修復重組了。」阿流兩手緊緊握拳。「或許，我能夠出來…」離初的聲音，只是過去了不足一分鐘，卻變得更加的氣若遊絲了！她緩緩的站起來，面向「小交流」的臉龐上，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彷彿就只是向著小空，擠出了一抹首次在她的唇辮嘴角間出現的甜美笑容。「害苦妳了。離初姐，不用勉強的…」小空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被甚麼給拉扯起來…

　　「離初姐，妳還好嗎？我們進不來！」小空望著醫院室大門，已經正正式式急得流下淚來。

　　「這裡的空間，自行修復重組了。」阿流兩手緊緊握拳。

　　「或許，我能夠出來……」離初的聲音，只是過去了不足一分鐘，卻變得更加的氣若遊絲了！

　　她緩緩的站起來，面向「小交流」的臉龐上，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彷彿就只是向著小空，擠出了一抹首次在她的唇辮嘴角間出現的甜美笑容。

　　「害苦妳了。離初姐，不用勉強的……」小空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被甚麼給拉扯起來，揪著的隱隱作痛……

　　「沒有。我只是放輕鬆。只是，想見你。」離初的笑容，已變得甜如蜜餞。

　　然而，她的兩眼，已白得幾近透明。她腦袋上的白髮，甚至已開始掉髮……

　　「我總覺得，我們的故事，其實也記載在藏書庫某個角落裡的遠古經典當中。在弄出這枚小東西的時候，我似乎能夠看得見遙遠的過去。」

　　離初步履蹣跚的拖著兩腿在走，竟然也讓她氣喘起來！

　　她把「小交流」的視點轉往前方上空了，所以在小空或阿流眼中，只能知道離初正在向同一方向持續移動，而移動的速度，頗為緩慢……

　　她跟他們之間，就相隔一整個醫療室的距離。

　　醫療室雖然佔地甚廣，面積龐大，只不過在平常時候，步伐足夠矯健，本應花不了太多的時間。然而，對此刻的離初來說，那條不算短也不算長的路，似乎變得份外的漫長……

　　醫療室外，迴盪著嗚嗚咽咽的啜泣音……

　　很久以後，每當天野空回憶這一場他人生中首次的肆意大哭，始終深感尷尬。相比之下，在流淚這一點上，他實在佩服阿流，總是隨時隨地也能哭個痛快！經過長時間的理解過後，他自然懂得，眼淚既是宣洩，卻同時在舒緩與疏導。假如有誰始終不哭，恐怕在情緒無法遏止的爆發之時，那個人肯定只能原地立即崩潰，甚至往後也只會一蹶不振，難以……甚至無法回復！

　　只不過，才十二歲的小空，雖然在情感的理解與感受上絕對是傲視整個世界，但鶴立雞群真算不了甚麼，他還是懵懵懂懂的似懂非懂，還在摸索的路上。

　　這場哭泣的戲碼，在日後將會成為天野空的黑歷史。卻同時，是他最珍貴，而經歷無盡歲月後始終沒有褪色的重要回憶。只因，他哭，是為了她……

　　阿流為小空拭掉眼淚，領著他，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走近醫療室。他們的每一步，都踏得異常的謹慎，生怕若是走得太快，又會被重組過後的空間給送到不知哪裡去……

　　「我感應到你們了。」

　　離初愈益沙啞的聲音，經由「小交流」傳進小空與阿流耳裡來。

　　「我一定會醫好妳的！」小空哽咽的說。

　　「我們的故事，不會在這裡終結的。」離初的說話，聲線雖虛弱，語氣卻堅定。

　　而且，再非透過「小交流」傳來。而是，直接的在小空與阿流面前響起！

　　他們呼應著離初的聲音，猛地抬頭，卻甚麼也看不見！

　　「空間……」阿流眉頭深鎖起來。

　　「無法束縛我。」離初平靜的說：「或者該說，我手上這小東西，無法被束縛。」

　　然後，在阿流與小空眼睜睜之下，離初憑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