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香港的一晚
同家人依依不捨地相擁告別後,便要搭上漫長的旅程。首次離開亞洲的我對乘搭長途格外好奇,同時亦都帶有一點兒的憂慮,想到疫情在全球各地不斷肆虐,單單是英國,病毒「V」型反彈,每日都有數千染病,而飛機正正是通往世界各地的交通工具,想起了小時候看到一套電影 —「猿人爭霸戰」,最後劇情講述一名飛行員意外染上猿流感,而引致大規模的瘟疫,而人類的十年只有的就是:孤單、悲慘、絕望。
「Stephen,你多想呢。」飛機上人們的防疫措施都挺足夠,有的戴上兩個口罩,有的穿雨衣,而有的更是穿上生化衣,而每個乘客都規定要戴上口罩,而空中服務員在起飛前都為我們噴上消毒噴霧,滿是一陣嗆鼻子的味道,我的鼻子心想:我忍受不到了,我已經受盡了外科口罩的折磨呢,不要呢,不過為了自己的健康以及別人的設想,還是撐下去呢,堅持下去就是一條好漢呢!
長途機最辛苦的就是要坐在座位上數十個小時,期間還要聽著引擎的交響樂,尤其是坐在機尾的我,簡直就是絕配呢,所以只好想辦法令自己可以消磨時間,我決定打開自己的心蔽,試下主動同身邊的乘客談天,左手邊的是一位香港的媽媽,她希望可以與友人到英國的南部遊玩,,而友人亦希望可以探望自己的兒子,而當我第一眼看到其友人的時候(可能戴上了口罩,難以看清容貌),以為是其媽媽的女兒,我果然誤會了,大家頓時都尷尬了,嘻嘻嘻,其友人更多謝我的「稱讚」,右手邊的是一位外國人-Joe(糟糕了,我忘記了問他的出生地啊),他是一位文員,在港工作了四年有多,到英國是轉機,再去法國探望女朋友(好甜蜜呢)
我自己難以想像到可以跟旁邊的陌生人談話,平日沉默寡言的我,遇見陌生人總會低著頭,又或者等待對方說話才發言,那晚絕對是不一樣的自己呢,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苦悶,決定闖出去,突破自己,現在回想,真是驚險呢。
可惜,可惜,可惜,都是難以入睡呢,整晚只睡了一小時,絞盡腦汁地想盡辦法也不能入睡,又聽音樂、數綿羊、對自己的頭按摩,睡魔都是離我而去,我決定打開窗簾,看到層層藍色的星空配上一絲黃黃的微光,心裡不禁帶有接觸,回想起數小時前,眼眶充滿淚水的爸媽,是多麼擔憂我呢,眼見飛機離香港越來越遠,心中帶有漣漪,不知道一年後我會變成怎樣呢,英國的生活會是甚麼呢…
或許我將會慢慢體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