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 | 第三日 要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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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中的家鄉話,就是一個人所謂的“鄉音”,應該像種子長在地裏一樣,被動地浸潤著土地裏的營養物質長大。而我更像是一顆移植的植物。
在一個知名的移民城市度過了小學后,我回到父母家鄉的省會城市,在一個“新家”建立我的“老家”。
我的第一語言是普通話,爲了更好地融入移民城市先進的城市化,父母決定堅持使用普通話和我溝通。於是,回到了“新老家”以後,我開始學習方言。
我的同學成爲了我的老師,儘管偶爾也會被同學們用陌生的名詞捉弄,但得益於鮮活的語境,我還是很快掌握了方言,我也可以游刃有餘地用方言駡人、交換八卦與秘密。不過後天的學習是很漫長的過程,我需要不斷在與土著的交流中汲取生僻的詞匯、歇後語、動詞,在特殊情景對話的上下文中,記住他們的表情、語氣。直到現在我都還在學習。
後來我去到不同的城市求學、工作,像學習老家的方言一樣,我在土著們的對話裏默默認識著不同的方言。只是我不再尋求融入,我開口還是讓人一聽就知道我是外地人的普通話。有時也會想,我真的有過家鄉話嗎,還是説只是不斷地路過語言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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