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俠的自白

托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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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把發佈了的文章封存了。對了解我的文友來說,這番操作應該並不陌生。暴走的性格改不了;不過,這回不因為對文字的執著。或許該說,不只是因為對文字的執著。容許我狡辯一下。

首先,我陷入了抑鬱。

過去的我也曾陷於抑鬱中,對此並不陌生;只是,這回強度高一些,既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就是對所有曾經熱愛的事徒然沒了熱枕;我不能寫字,也不想寫字。行屍走肉的我每天都在營營役役當中迷失,刷著手機,看無謂的東西打發時間。幸運地粉上了一個明星,從中得到丁點力量,才有力寫這一篇文章;但亦僅此而已。我究竟能不能熬過這場風暴,還是會這般緩慢地逝去,我摸不清,亦無力摸清。

其次,我對這部小說,以至其他想要寫的,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行者】於我而言很重要,是我真心想要寫完的作品。它給予我很多思維衝擊,給予我很多想像空間,也帶給我好些文友,很多的溫暖和支持。甚至,【行者】裡每一個角色於我而言都像家人,都是我很愛的人;即便是紙片人,是虛構的,但也是一絲一絲的我吧。

我並不想把它寫壞。

記得好些日子以前,我把【行者】首卷 - 殺度重新修訂完成並在這裡發佈,得到好些文友的支持和鼓勵。當時的我很興奮,有點飄,因為那是很能帶給我快樂的事;因為還沒完成的【行者】次卷收獲了一些文友,直接令首卷得到重生,是完成了一件我一直很想做卻沒有動力做的事。

懷著相同的動力,次卷我是寫了又寫,卡了又卡,刪了又刪。直到這一刻,那動力沒了,只剩奢望;腦裡的構思沒斷,但就更把我捲了進去。到底錯在什麼地方?是什麼一直止住我的手,讓我無法下筆?是文筆不夠嗎?我在這些問題裡沉淪至窒息。

早些天,我在粉某個人的團體裡確認了一些認知。我發現,他們對喜歡的小說相當上心,角色和劇情甚至對白都牢記在心;然而,他們喜歡的,於我而言都是不合格的作品。甚至,我粉的那個人所寫的東西,在我而言也是不入流的。但,那些作品很受歡迎,無論有多千篇一律,有多不合邏輯,有多狗血;它們有劇情,配以生硬地挑起情緒的對白或字句,足矣。

對你們來說,是劇情重要,還是文學性重要?當然是劇情。他們說。

【行者】對我太重要;裡頭有太多我想要說的事。每一個角色,每一個場景,每一件事件,我都喜歡細細打磨,緩慢鋪墊,讓它們都是發展開來而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因為我的文學根底不足,往往在這打磨的過程中便看不過眼,也就形成我動不動改文刪文的習慣。

然而,【行者】對我太重要;我很想讓它得到看官的青睞。開初,我還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和速度去寫;但在得到文友支持後,我暗暗在意看官的想法。說不來是迎合市場,但就是會去審視自己的文字可能回應文友的喜歡。我渴望得到文友的意見和回饋,若沒有回應的話便會多想,是不是文友不喜歡了呢?若得到回應,又會在那些回應裡尋找自己的不足,然後又大改大刪。

一方面,我想【行者】是我本來構思的模樣;另一方面,我想【行者】是讀者喜歡的模樣。在這兩者之間找個平衡很難,因著我的性格磨蹭,事情便磨蝕了我寫下去的信心。

我想,在我對抗抑鬱的這段時間裡,我或許可以狠的放下給【行者】負上的包袱;所以,我把文章封存了。意思是,我會嘗試重新構思,期待在力量回來的時候重寫。

對。重寫。

回想起來,殺度被擱下幾年後得以重生,其實在劇情和人物建構上的改動不算大;但是,一半的篇幅是大幅修訂了,另一半是直接打掉重寫。其時,人有力量,腦有整個故事的構想,重寫並不困難,速度也是於我而言有點逆天。

我希望【行者】其餘數卷都能在那樣的狀態下完成;那個平衡根本不需刻意便能拿捏。只是,現在的我暫時做不到而已。

希望有緣再見。


另外,除了【行者】我其實還有其他數部想要重寫或開始寫的,包括:

  • 【自私主義】擱了十多年的作品。主要是想把偏愛的角色(特殊病症患者)寫出來

  • 【離地萬呎】完成了的作品,但結尾寫得不好,很想重寫

  • 【撩妹易大師傳奇】唯一的喜劇創作,希望至少給它一個結尾

  • 【文學部,你問我答】也是希望至少給它一個結尾

  • 【傲骨】唯一的古風,很想寫的全員悲劇收尾

甚至,想要把【星.夢】剩下的一半寫完。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都不敢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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