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写十分钟
我们好像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里。
意象分解,拆散为琐碎的元素,重构形成新的意象,又在转瞬间再次破碎成更细密的沙尘,聚合,分散,最后变成不成形的结构的冗余。
房间的灯坏了。
十年了,房间里的插座也坏的差不多了。从床头的插座延伸出的台灯开到了最亮,墙上印下了酒瓶的影子。痰到底是个什么味道的?咸的,淡的,黏糊糊在鼻腔喉腔口腔来回转的玩艺,说不定还要过一道食管落进胃酸里。不,现在胃里有的是坚果,菊花茶,啤酒的混合物。他们会被分解,丢弃冗杂,然后重构,成为我的一部分。如果说闻到大便的一瞬间,你就和大便建立了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你呼吸着大便扩散出的某一部分--“味道”,它同样是你的一部分。就算是它从你的肛门排泄出来的时候,它是否就和你完全的断了联系?他也是你生出来的“孩子”,你们有客观的,不可磨灭的事实上的血缘关系。
关系像是一个虚幻的词汇。我有关系,走走关系,靠关系,没关系。人被一张密不可分的大网包裹,理所应当又必不可少。他们就像是酒映在墙上的影子,它被灯光投射到了墙上,事实上的因果关系。你看桌上的那两本书。他们的封皮上类似的位置印着同一个名字,他们展示着他们内在的关系,它们都是由某位出名或者不出名的某某人或者某些人编篡,印刷好了放到你的桌前,多有关系的两本书?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你和他们之间积的灰尘那样厚重。
累了,真希望能多病一会。痰液糊住喉咙眼,短暂的窒息感受。
我累了。真希望能好好睡一觉。
妄想。不要妄想。封存住妄想。让妄想停留在妄想。
人需要面对现实。
现实的残酷,自我的堕落与滑坡。无趣的重复与折磨。
停留在可能性。让可能性停留在可能性。不要,不要,不要。
我总是在念叨,念叨,爱情最惹人喜爱的地方就是将至未至的感觉。
那就让他保持着这样,不要改变,留下一些我能预测的地方。
我实在是失去了胆量,面对一些我掌控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