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寫自己的故事II
你願意一生見證基督,傳揚福音,在地上作鹽作光嗎?」
一次機緣路過一間聖公會禮拜堂,剛巧那天是公開浸禮,負責浸禮的職員的禮服很漂亮,於是我走進去安坐在最後一排,既近且遠,安靜地見證著受洗者回應上主的浸禮。
過去談過我寫自己故事是以防PTSD下一次的觸發比較強烈而喪命時,至少盡過力讓別人知道有這樣的一個生命存在過。
我的初衷確實不是榮耀神,但在我文字中幾乎都會提祂,是無數次和死神擦身而過的我,既然生命量值所剩無幾,不如順帶回應基督徒最大的使命,即是洗禮時施洗者問受洗者的說話。不是有首崇拜歌曲《至死忠心》嗎?苟延殘存拖著沉重的身軀,病重時還努力上神學院的網課、堅持每週的崇拜,見面時別人還不知道可能就剛巧在數天前,因為PTSD的觸發,我一直有在異度空間停留,「死過番生」的我對現世有種恍如隔世的迷茫——我真的還活着嗎?
但我仍如此堅定抓緊上主的呼召。雖然大部分時候都不太明白為什麼經歷祂的真實後,有些遭遇會再次發生。諸如去年居所突然轉做隔離疫情之處而解除租約,於是再一次要短時間把剛執拾出來待行裝再執拾回去。在死亡面前,人才知道最需要珍重的是什麼。比方說,末世將至,便不會把一些傷害和公道看得如此重要,畢竟上主終將審判,沒有冤仇是主耶穌釘十架泯不去。
定睛呼召,視之為一個約定,雖然慢慢知道現在的人都沒那麼重視約定,很多事情也沒那麼認真的人,但正正是那份認真,讓我在滔滔大浪掩至時,濁水漂流中抓緊那一絲繩索的稻根,讓我一次又一次走過鬼門關。把冤仇轉化愛、恩典、公義,為傳揚福音的養分,才有動力昂首闊步向前走。
也許只有上帝,才能把一些本來塵存已久,從year 1 起倔強執行自殺的計劃,徹底改變,也少了一個 契機,因負傷搬遷觸發的創傷。隨着體恤安置的成功,以後不用短時間忍痛搬來搬去、不用重覆和不同地區社工講情況又沒什麼改變。過去幾年「習得性無助」的困局瓦解,我不用再像隻倉鼠不斷在滾輪裏停了又跑,死命地追趕希望。上主把希望直接送到我的跟前,如舟承載我走出那輪迴的旋轉。
當醫生不推薦體恤安置時,絕望中的我是這樣禱告的:「我不相信祢既然讓我經歷袮的真實,就這樣棄我不顧。我也想回應呼召,但我總不能一邊搬來搬去,一邊寫作,我沒有歐陽修的能幹,可以一邊騎著驢,一邊寫詩詞,祈求袮能給我一個安穩的家,好讓祢的僕人能夠回應召命。祈求祢像回應摩西一樣,在絕望中開出紅海。」
夙願得償,看來要一輩子向上主還願,以行動證明:我願意。
《至死忠心》—-玻璃海樂團
//投靠你 我決意至死忠心
怕甚麼 神永遠與我同在
應當信賴你 慈愛與信實
至暫的苦楚 消失於榮光裡//
25-4-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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