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日本流浪记:2024年8月后半
2024年9月2日 月 共和232年果月起绒草日(12.17)
时间很紧张,我没空等两天写两篇游记,今晚增补一篇,说说八月下旬的经历。以后的日记标题也不标日期了,日期放在正文。标题写会序号,如果有跳过的序号就说明文章被吞了。也懒得从第一篇日记开始数了,就从这篇开始排序。希望在豆瓣倒闭或者我死前能破一百。
从镰仓回来第二天8月18日,是周日,我准备去东京塔下面的圣公会一趟。东京塔下面寺社众多,自然首先是搜刮了一下几个寺社的御朱印。这些地方本身没什么看点,只有一家镇压皮肤病的疮护神社我比较感兴趣,我本人也多年皮肤病。不过我是真不相信爬杆有用,所以也只是来看个热闹。
十点半去了东京塔下的圣安德烈堂,这里是圣公会的主教座堂,主日有四场礼拜,其中两场有圣餐,平日每天圣餐。再次在这里感觉到,同为西方基督教,特别是现在天主教已经高度简化了,大家的礼仪其实很雷同。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点是,他们读福音的时候是辅祭围绕着执事下到会众中间读。这边堂的圣体血,只要有圣公会的人陪同的话,无论什么人都可以领,但我没领。礼拜结束后,去附近宝珠院逛了一圈,庙不大,但似乎是以御朱印作为主要卖点,好几十种御朱印。
我来安德烈堂当然不是为了看圣公会,其实我对圣公会没什么兴趣。我来这里,是之前听说乌克兰正教会借安德烈堂旁边的圣奥尔本堂用,当天下午有奉神礼,就准备来看看。我很好奇借别人堂的奉神礼是怎么进行的。
到了堂里,人不多,有个高大的神父在那里准备着什么。我才知道这天是庆祝圣母安息节——乌克兰正教会是新历教会,不过八一五是工作日,所以最近的主日过来庆祝的。没了圣幛,平时正教神职人员在墙后面的一举一动,包括准备圣体等,全都看到了。读福音的时候,一个老头让我上去帮忙举蜡烛,尽管我是天主教徒,但是他说都可以。于是就稀里糊涂当了一次正教辅祭。
神父是乌克兰裔美国人,来日本当了几十年会社员了。冷战之后乌克兰人想分出来自立,但乌克兰教会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向日本派人,他就念了神学院祝圣为司祭了,在日本活动,之前一直是兼职神父,平时还要上班的,我倒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上班。过节人多些,平时没什么人,人员也比较复杂,不止我一个天主教徒,还有乌克兰那边的东仪天主教的人在这,甚至还有俄罗斯人。这边有个老中,和他了解了一些情况,以及这边正教的一些情况。我觉得很多事不是什么好事,就不在这里闲言碎语了。
出来以后,去东京塔上和东京塔下的公园溜达了一会,这天也算结束了。
8月19日是旧儒略历8月6日,日本正教会的主显圣容节。正教传统,主显圣容要祝圣蔬果,正好周一上午我没事,就过去了。圣像架下放了一桌子大家带来的蔬果,但是没有我的。我本来想在附近便利店买一把香蕉,发现没有,只能吃下哑巴亏。
再出门是8月23日,晚上我有点事,不得不去新宿。办完事后,我去新宿的Scientology的庙看了下,大久保附近很大的一整栋楼,我以前看见门口一堆书,还以为是书店。进去之后在小电影院里看了一个有汉语字幕的宣传片,然后我就走了。Scientology给我留下了很恶劣的印象,去了之后发现他们并不明说自己的信仰,而是把自己打扮成医疗机构诱导来宾。这就是纯粹的商业机构。
8月24日,我准备去美术馆,顺便在赤坂六本木一带转转。早晨就先去了赤坂冰川神社。神社里卖很可爱的季节花卉土铃,我买了一个。
从赤坂冰川神社出来之后,无意间碰到了方济各会,原来也在赤坂,就进去转了一圈。不是弥撒时间,也没什么人,待了会就走了。
离开方济各会,就去美术馆。进去看展之前,先转了下附近的几处神社,都属于没有观赏价值,只能盖章的神社。不过去过出云大社分部,姑且也算到过出云了吧。
三得利美术馆里在举行尾张德川家珍宝展,东西非常精致,可惜不给拍照。不过比起各种精致器皿,我还是最喜欢源氏物语绘卷,能亲眼看见平安时代的绘卷,也算圆梦了。
从美术馆出来,外面就是桧町公园。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也就蓝天白云草地和现代建筑,特别像电影里那种北美大城市的好地段公园。但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整个人非常放松非常舒服,坐在公园前,整个人身心平静,只想一下午都待在这里。非常奇妙的感觉。
但是椅子不可久坐,大概一个钟头我只能离开了。心想着都到六本木了,应该去长崎素世家转一圈。路上路过了美国大使馆,真是气派,宿舍一个街区,大使馆一个街区,大使馆前面的路甚至封了机动车道,有好几个警察还有警车,真是我来日本后见到安保最严密的机关。
之后又去六本木hills,这次来到了长崎素世家楼下,发现正好楼下有一间路德宗教堂。看见门楣上的 SOLA FIDE SOLA GRATIA SOLA SCRIPTURA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16世纪的欧洲。
当然8月24日是乌克兰独立日,涩谷那边我听说有活动,就过去看热闹了。主要就是唱歌和喊口号,没什么意思,不过之前的乌克兰神父过来了。看完热闹,我就回家了。
8月25日,因故我必须去上野教会一趟,在去教会之前,去国立西洋美术馆看了看,结果发现有一个中世纪手抄本特展,是最后一天,就立即进去看。说不上有多么华丽,但这是我第一次看这么多中世纪抄本,觉得很新鲜。而且我发现其实有的宗教抄本,不是拉丁语的。
散场弥撒,在上野公园附近的寺庙与不忍池转了一圈,回家,又结束一个周末。
8月31日,虽然天气不好,但我还是出门了,因为国立西洋美术馆的版画展要结束了。上午先去了涩谷的稳田神社,我想弄一枚夏诣的御朱印,封印这个夏天。结果意外发现,稳田神社全是lovelive的绘马,上网一查,才知道这是LL里平安名堇家的原型。LL人势力真是太大了!
当时我发现,多明我会也在涩谷这边,就走去多明我会看了一眼。堂里光线效果不错,方格彩玻璃用得很好,圣像也很精致。但是有点很奇怪,这里的十四处苦路的版本与常见的版本大不相同,不知道怎么回事。多明我会对面是一个神道系新兴教团的庙,没什么看点,但我看宣传材料,感觉像神婆一样,印象大坏。
紧接着就去国立西洋美术馆看展了。国立西洋美术馆的藏品我非常喜欢,现代新艺术我不怎么懂,我的审美基本到印象派为止,正好就对上这里了。看见这些精美老道的油画,心情大好,罗丹的雕塑我也很喜欢,最重要的是,常设展门票很便宜。
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国立新美术馆,晚上去尼古拉参加祈祷,一天又结束了。
9月1日是周日。之前我听说这下午乌克兰神父还来,我寻思我用的制品大多都是东方式的,不如打包让正教神父给祝圣一下。去堂里之前,先去了一趟以前路过但没空去的领土主权展示馆转了一圈,展示内容是什么那就顾名思义了。不要门票,送小礼物,各种出版物随便免费拿,我很喜欢这里。出来后又去旁边金刀比罗宫盖了个章。
到了之后才知道,昨天出了一些意外,今天奉神礼取消,神父来不了了。不过在堂里得知,麴町那里晚上有泰泽活动。离开圣奥尔本,先去了附近的NHK博物馆,其实没什么意思,无非是电视台的东西。
同行者告诉,我才注意到麴町那边有圣保禄会和慈幼会的圣物店,还有卖修道院糕点的店,但主日都不开门。附近还有天主教会的高中。泰泽在圣依纳爵里面的沙勿略小堂举行,小堂是抹灰装修,有简单的苦像,还有光影效果打出来的疑似圣母的轮廓。总之气氛很适合泰泽。第一次去泰泽,很安静,感觉不错,有机会再来。泰泽快结束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六点的晚钟,又半个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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