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湿气?

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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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帐。

中午一度大太阳,我骑车去找按摩店前,涂了随身带着的防晒霜。从清零防疫中解放之后,我两次遭遇严重晒伤,学乖了现在。如今每个包里都有个小支的防晒霜。五一去广西,就完全没晒着。

以为今天终于可以不必下雨了。但下午下班路上,阴云再次积聚了起来。从地铁站往家的路上,偶遇遛弯的老妈。我很远就看到她,她直到我凑到跟前,才一惊,笑着抓住我的手,说这谁家的娃?我也笑问,这谁家的妈?

我们在小区门口吃了冒菜。两个人加一瓶啤酒,只花了29块钱。她主要陪我,吃东西纯属象征性。爹娘一天两顿,晚上一小块蛋糕,或者一根香蕉了事。吃冒菜我都只选素菜,老板怕是在心里翻白眼。

吃完走回去,各回各家,打算回住处小憩然后跑步。结果出门前,看到玻璃窗上的雨滴。探头出去看,地面已经湿漉漉的反射着灯光,行人打着伞。

一早蹲马桶时,接到老板的电话,说今天有某位局长来找,关于项目的事。他出差了,让我去趟公司,顶一下。最不喜欢应付当官的,磨磨蹭蹭上路,希望他来了我还没到。然而一上午,他都没来。下午时候,打过去,在电话里解决了问题。我是可以做到巧舌如簧的,有时候,只是我之前总会内耗过多,想要想好每一句话的后路。然而,事实一再证明,很多可能性,都是我过虑了。可每次仍会过虑。不知道怎么办。

中午去盲人按摩店按腿。昨晚以8分配速跑了九公里,竟然跑伤了小腿肚。很伤心,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觉得可能是老了。

按摩店生意很好,左边床一位大叔在针灸,盲人师傅不断问他痛不痛。有时候说痛,有时候说不痛。我从没扎过针,好奇怎么会不痛,也好奇盲人师傅怎么判断“穴位”。但决不想以身试针。侧过头,看到针扎在小腿的迎面骨上。食指和中指中间也有一根。听到师傅说,给你眼睛也扎一根,我一哆嗦。然而大叔十分勇敢,看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说扎吧,你觉得扎哪里有用都可以扎。

右边床一位操浓重东北腔的男子,和按摩师傅聊他的湿气。仿佛久病成医,懂很多的样子。说他吃了很多中药,也没办法根除湿气,最多减少了百分之二十。我心下思忖,好奇这湿气如何度量,根除湿气之后又是种什么状况,皮肤会不会很干燥,会不会像我一样动不动蜕皮?

我当然什么都没问,不敢搭话的,这种话题我一掺和,搞不好会挨揍。

后来闻到烟味,以为有人胆敢抽烟。结果起身后才发现,扎针的那位大叔,现在在艾灸。

最近新冠又掀起风浪,地铁上戴口罩的人明显多起来。在考虑带父母打第四针疫苗,但还不知道去哪里打。半年前打第三针,在冬日的寒风里排队四个多小时,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但也许也正是因为那针疫苗,使得他们至今未受感染。我斥巨资买的两盒Paxlovid大概都快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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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赫来自中国,很喜欢记录,不光写字,用APP记帐都一记十年。中国很大,但对一些人来讲,它又小到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于是,在动荡的2019年,我怀揣着对世界的好奇来到Matters,从此很多扇大门渐次敞开。我很珍惜这里,希望继续记录生活,也记录时代,有时候发发牢骚,讲一些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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