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筆耕|#血的味道• 大白鯊濺血悸
時間發生在小學四年級,某節下課的十分鐘⋯⋯。
大白鯊
當時校園風靡一種叫做「大白鯊」的遊戲,各地方的版本稍有小異,但大同是有人扮演鯊魚,去追擊在水裡亂竄(挑釁)的泳客,泳客可以逃上「船」,這是大白鯊的禁入區;可想像是沒有母雞版本的「老鷹捉小雞」,大難臨頭各自飛。
地點座落在教學樓的外圍,有個外推的狹長平台,仗著高低差,被視為「船」。
一場新的激鬥開始。
■
幾次的攻防下來,大白鯊似乎倦了,上演失蹤記。
「大白鯊不知道躲去哪了?去看看!」有人喊道。
是日,參與的泳客特別多,船被擠得水洩不通。站在後排的我,只能等前排的泳(勇)者紛紛出去偵查後,在船附近遛噠。
又過一陣子,完全不見大白鯊的蹤跡,大夥兒聚集在船的附近,七嘴八舌議論著這隻「偷懶」的鯊魚!
只見有一位泳客,突然從樓梯口冒出來,大喊:
「幹!大白鯊來了,快進去啊!」
都慌了,駢肩雜遝,爭先恐後地衝上船。
永遠記得那一幕,早早登船就緒的我,看到(最後)一名泳客全速衝刺「撲」上船,前面好幾張「骨牌」應聲倒地,也撞到我⋯⋯。
■
回過神來,有股「兩行清淚」涓涓而下。
不對,眼淚怎麼會是溫溫熱熱的?
原來我的額頭濺血了,撞在樑柱方方面面的邊角上。
好暖活!難道這就是血的味道(滋味)嗎?
「啊啊啊!快去叫老師!」鯊魚大叫。
現在換大白鯊聞驚色變了,彷彿我才是海洋中最危險的生物,孑然一身地站著,心臟噗通噗通地跳。
我是魔女嘉莉。
■
後來被帶到保健室候著,等家人來接,這傷無法在學校搞定,因為要縫。
至今,我仍受不住看到一灘鮮血四溢流動,慢慢凝聚在地板上的畫面。
這是我童年種下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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