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选倒计时,那些听播客、刷TikTok、对政治无感的年轻人将决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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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选民们消费媒体的环境也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信息过载和碎片化的时代,人们消费信息的选择变得无比丰富,大家不需要每天早上打开自己订阅的报纸了解到当天的头条,也不需要每晚守在电视机前收看晚间新闻。如果你是像我一样的新闻成瘾患者,你可以从互联网的各个角落24小时不间断获取到最新的新闻,但如果你对政治新闻感到厌倦,你也可以让你的 TikTok 和 Instagram 的时间线变成政治信息的真空

原文刊载于歪脑

文|小华
原文发布时间|10/21/2024

距离11月5日大选还剩最后三周,但如果你没有生活在美国密歇根、威斯康星、宾夕法尼亚、佐治亚、北卡、亚利桑那和内华达七个摇摆州的话,你可能都不会意识到这场可能会改变美国乃至世界走向的选举,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期。

往年的选举中,由总统辩论委员会组织的三场总统和一场副总统辩论通常都安排在九月末到十月末之间举办,但今年5月,各自打着算盘的拜登和特朗普双方共同决定打破传统,由 CNN 和 ABC 分别在六月和九月举办两场总统辩论。这个决定也改变了历史,第一场辩论中,拜登老态尽显,第二场辩论还没开,便退出了竞选,副总统哈里斯成为了民主党提名的总统候选人。

特朗普一方拒绝接受 CNN 的邀请参与第二场辩论,让10月1日CBS的副总统辩论成了选举中最后一场全国性新闻事件,剩下来的几周,倒成了新闻的沉寂期。在这个沉寂期,双方都要进行最后的冲刺,拼尽全力争取到所剩不多的“犹豫不决的选民”。

最近,哈里斯接受了知名播客节目 “Call Her Daddy” 的主播亚历山德拉·库珀(Alex Cooper) 的专访。在节目的开头,库珀坦诚地说:“说实话,我在是否参与这个决定上曾反复权衡了一段时间。但最终,我意识到在这次选举中,女性议题必然会成为主要讨论话题之一,我不能置身事外。”

“Call Her Daddy” 是全美最受欢迎的播客节目之一,常年排在博客排行榜的前几位。该节目以直白、不加掩饰的方式讨论性和情感关系话题,吸引了大量年轻听众,尤其是女性听众,主播亚历山德拉·库珀因为经常在播客里访问高知名度的好莱坞明星和流行文化中的影响力人物,甚至被媒体称为“Z 世代的芭芭拉·沃尔特斯”(Barbara Walters)。据 NPR 记者 埃莱娜·摩尔(Elena Moore)报道,“Call Her Daddy”的听众中,有70%的女性,76%在35岁以下,24%是共和党人,20%是独立选民。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档女性喜剧播客,听众并不是冲着政治来的。能够触及到很多不那么政治化的人群,这也是哈里斯选择在选举最后的呈现冲刺期选择这档播客节目原因。

“Call Her Daddy” 并不是哈里斯登上的唯一非主流媒体节目。9月末,她还做客了篮球播客节目“ All the Smoke”,参加了 《Wired 》杂志在 YouTube 上的视频节目“Autocomplete”的录制,而哈里斯的副总统候选人沃尔兹,也参加了另一档顶流播客“SmartLess”的录制。而特朗普一边采取的策略也很类似,在过去几个月中,特朗普陆续在科技圈相当受欢迎的播客节目“ All-In”、“Lex Fridman Podcast” 节目上接受采访,他在最近还表示自己会登上另一档全美最受欢迎的播客 “The Joe Rogan Experience” 接受采访。

从特朗普在“封口费”刑事案中被判34项罪名全部成立,到拜登在首场总统辩论中的糟糕表现,到特朗普遇刺,到拜登退选哈里斯接班,再到一个月前哈里斯在辩论中完胜特朗普,经历了如此多好莱坞最顶级编剧都难以想象的剧情之后,美国总统选举的局势却依然接近五五开。无论是看民调均值,还是各家的选举预测,七个摇摆州哈里斯和特朗普的差距都在误差范围之内。

到现在这个时间,依然没有做出决定选民的选民已经微乎其微了,其中很多并非是没有偏好,而是有没有足够的动力去参与投票。政治策略界有一句名话,未决定的选民们不是在两个候选人之间选择,而是在一个候选人和沙发之间做出选择。而这些选民,几乎不可能是时常阅读《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政治新闻的读者,也不是坐在沙发上把电视默认调到 CNN 或者福克斯新闻的观众,而更有可能是平时刷社交媒体、看YouTube、听非政治相关播客的选民。

美国选民们消费媒体的环境也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个信息过载和碎片化的时代,人们消费信息的选择变得无比丰富,大家不需要每天早上打开自己订阅的报纸了解到当天的头条,也不需要每晚守在电视机前收看晚间新闻。如果你是像我一样的新闻成瘾患者,你可以从互联网的各个角落24小时不间断获取到最新的新闻,但如果你对政治新闻感到厌倦,你也可以让你的 TikTok 和 Instagram 的时间线变成政治信息的真空。而现在,这些对政治信息消费极少的选民,可能会成为最后决定选举的关键因素。

一百天中的氛围变化 流行文化助哈里斯崛起

三个多月前,这场选举还完全是另一幅模样。81岁高龄的拜登,和过去四年面临了大批法律麻烦的前总统特朗普,各自轻松锁定了两党的党内提名后,即将在4年之后再次对决。这仿佛是一场注定沉闷的选举。

拜登在6月份的首场总统辩论中交出一张不及格的答卷之后,民主党内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从前总统奥巴马、前议长佩洛西,到好莱坞明星乔治·克鲁尼,民主党内大佬和影响力人物纷纷通过或软或硬的方式进行逼宫。而特朗普在7月初遭刺杀未遂逃过一劫之后,仿佛已经成了天选之子。在威斯康星州麦迪逊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特朗普正式加冕,共和党上下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欢乐气息,面对老迈的拜登,大多数共和党都认为,这场选举他们赢定了。

然而仅仅过了一周,拜登终于在压力下宣布退选,并迅速宣布支持自己的副总统哈里斯。不少主流舆论中预计的党内混战和勾心斗角并没有发生,民主党内几乎所有重要势力都在一周内迅速宣布支持哈里斯,让8月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没有重演1968年的悲剧。(1968年,当时的现任总统林登·约翰逊宣布放弃连任,同样在芝加哥举办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吸引了大量反越战人士的抗议,抗议活动遭到警方粗暴镇压,而在场内,约翰逊退选和罗伯特·肯尼迪遭遇刺杀后,民主党内无法达成一致,之后休伯特·汉弗莱获得提名,但党内陷入严重分裂,最后汉弗莱在大选中输给了共和党候选人尼克松。)

在哈里斯接班拜登之后的一个月内,哈里斯经历了梦幻开场。无论是从筹款,还是志愿者招募,还是选民注册,都创下了纪录。

而在社交媒体上,也掀起了一股原生的为哈里斯造势的潮流,用玩梗为哈里斯造势。其中最流行的两个梗,一个是“椰子树”,一个是“brat”。

椰子树的梗最早来自于哈里斯在2023年在白宫一次活动中的讲话,她在活动中说:”我母亲有时会对我们很严厉,她会对我们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了。你们以为自己是从椰子树上掉下来的吗?‘“紧接着是她经典的“魔性”的大笑。这段视频最早是被共和党的团队剪辑出来用来嘲讽哈里斯的仪态,但却在一年后被赋予了新的涵义,哈里斯的支持者们纷纷在自己的账号名上加上了“🥥🌴”的表情符号,用于表达对哈里斯的支持。

而“brat”梗,则是出自于英国电子流行音乐创作人查莉·XCX(Charli XCX) 今年发布的新专辑《brat》,这张专辑的封面是丑绿背景和被放大到马赛克清晰可见的黑色小写“brat”,这一审美风格和专辑一起流行开来,在年轻人中广为流传。在拜登退选后的数小时,查莉·XCX和哈里斯团队“双向奔赴”—— 查莉·XCX在X上表示哈里斯也是“brat”,哈里斯竞选团队的也将自己竞选团队账号的封面图换成了brat风格的“kamala hq”字样,让互联网掀起一阵狂欢。

查莉·XCX 是这么解释 brat 的:“就像那个有点邋遢、喜欢派对、可能有时会说些蠢话的女孩。她感觉自己很棒,但可能也会崩溃。不过她会继续派对度过难关,非常诚实,非常直率。有点反复无常。比如,会做些蠢事。”

传统意义上,一个政客如果和这样的描述联系在一起,无疑是灾难性的。但在2024年,这样的联系反倒帮助了哈里斯——单看履历她无疑是成功女性,但却不断因为种种原因遭到严苛审视,而“brat”帮助她化解了大笑、仪态不佳、讲话语无伦次的“黑点”,也为之前一直缺乏热情和动力的民主党选民注入了一股急需的活力和欢乐的氛围。

在哈里斯成为民主党提名人之后的数周,和拜登解绑之后,她的好感度几乎呈直线上升之势。根据数据新闻网站538的统计,哈里斯的净好感度在几周内就从负十五变为了正一(同期拜登的好感度为负14,特朗普负10)。上一次有政客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如此剧烈的变化,还是小布什在9/11恐怖袭击后因为聚旗效应而产生的支持率暴涨。而网络流行梗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政治研究所今年9月公布的一项研究显示,今年8月有53%的18-29岁的年轻人在网上接触到了关于哈里斯的流行梗,其中34%表示这些梗对他们对于哈里斯的看法产生了正面影响。

民主党支持者对自己候选人的支持,不再是仅仅出于对特朗普第二任期的恐惧,而是对未来的希望。

谁才是“变革”候选人?进击中的新右翼

哈里斯竞选中使用的口号,如“我们不开倒车”(We are not going back),”新的前进道路”(A New Way Forward),当我们战斗时,我们就会胜利(When We Fight, We Win)和奥巴马当年的“我们可以相信的变革”,”我们能做到”(Yes We Can)如出一辙,充满了乐观主义色彩。在全球反建制潮流依然蔓延的时代,在任者并不一定是有优势的一方,把自己塑造成能带来变革的候选人,才有更大胜算。

但哈里斯能带来怎样的变革?这个问题似乎连哈里斯团队也没有完美的答案。

10月8日,哈里斯在登上ABC日间谈话节目“The View”,在被问到她如果当选,有什么事会跟拜登做的有所不同,哈里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表示“想不到有什么事”会跟拜登做得不同,到了采访后半段才进行补救,表示自己会任命共和党人进入内阁。而共和党一边迅速抓到了这个弱点,表示会将这段回答在己方的攻击广告中大肆宣传。

作为现任总统的副总统,哈里斯的政府很可能是拜登政府的延续,无论是民众最关心的经济政策和移民政策,再到饱受争议的外交政策,哈里斯很难和拜登做明显的切割。能做的,只是在住房、税收减免和优惠等方面进行修补。

随着哈里斯的媒体“蜜月期”结束,主流媒体对哈里斯的质疑集中在她在政策上没有提供更多细节,但哈里斯在9月初就在自己的竞选网站上公布了经济、医保、住房等多方面的政策,但充斥在媒体头条的,依然是对选情本身的赛马式报道。

在哈里斯的政策页面上,除了自己的政策,在每一部分都添加了一个章节,把自己的政策和保守派提出的《2025计划》进行对比。比起政策本身,这才是哈里斯竞选更有力的武器。

《2025计划》是华盛顿右翼智库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为未来特朗普政府列出的一项名为《领导的使命:保守派的承诺》(Mandate for Leadership:The Conservative Promise)政策愿望清单。在这项九百多页的详细文件中,提出了从全方位扩大总统权力、清洗对特朗普不忠诚的政府雇员、撤销商务部和教育部、全方位限制堕胎、对移民采取更敌对的措施等建议。

在这份计划成为民主党最有力的攻击武器并引发民意反弹后,特朗普团队试图和其撇清关系,特朗普本人宣称自己对这项计划“一无所知”,并攻击其中的一些政策提议是“荒谬和糟糕的”。但起草这项计划的作者和编辑中有三分之二曾在特朗普政府任职,包括前住建部长本·卡森 (Ben Carson)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罗素·沃特(Russ Vought)、代理国防部长克里斯托弗·米勒(Chris Miller)、白宫副幕僚长里克·迪尔伯恩(Rick Dearborn)等高级官员。特朗普在2022年4月在活动中盛赞传统基金会是“一个伟大的组织”,将会“为我们的运动具体要做的事情奠定基础并制定详细计划”。而传统基金会自成立以来就对共和党政府的政策有着重要影响,根据传统基金会自己的统计,2017版的《领导力授权》提出的政策建议中,有64%被特朗普政府所采纳。

《2025计划》的操盘手、传统基金会的主席凯文·罗伯茨表示,传统基金会的作用就是“将特朗普主义制度化”,他们在进行“第二次美国革命”,并赤裸裸地威胁说,这场革命不流血的前提是左派不进行干涉。

近年来,“新右翼”思潮在保守主义内部崛起,“新右翼”对美国现在的精英阶层和体制充满怀疑,和传统保守主义不同,他们抛弃了传统保守主义自由市场、小政府的主张,而是认为应该利用政府权力来推进保守的社会和文化议程。硅谷的风险投资人彼得·蒂尔 (Peter Thiel)、博客作者柯蒂斯·雅文(Curtis Yarvin)、前福克斯主播塔克·卡尔森 (Tucker Carlson)、密苏里州参议员乔什·霍利(Josh Hawley)都是这股思潮的代表人物。

而特朗普选择的副总统万斯,也是”新右翼”钦点的特朗普主义的接班人。尽管依靠畅销书《乡下人的悲歌》而成名的万斯曾经是特朗普激烈的批评者——他曾经将特朗普比作“美国的希特勒”——但如今彻底改头换面的万斯已经成了将特朗普的影响制度化的代表。

凯文·罗伯茨即将出版的新书《黎明的曙光:夺回华盛顿以拯救美国》(原本的副标题为“燃烧华盛顿以拯救美国”)的前言,也是由万斯所撰写的。万斯在前言中写道:“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种简单地消除过去糟糕政策的政治。我们需要重建。我们需要一种进攻性的保守主义,而不仅仅是试图阻止左派做我们不喜欢的事情。……旧的保守运动认为,如果你只是让政府退出,自然力量就会解决问题——我们不再处于这种情况,必须采取不同的方法。……我们现在都意识到是时候团结一致,准备战斗了。在未来的斗争中,这些理念是不可或缺的武器。”

“新右翼”的限制自由的主张,很难为大部分选民所接受,但特朗普就是“新右翼”势力的特洛伊木马,他们希望借助特朗普的人格魅力和影响力,首先夺取政府权力。如果特朗普当选,一个年迈、毫不在意政策细节的特朗普可以留给他们大量的政策空间,在保守派法官占据绝对多数的最高法院的保护下,行政权力可能会得到极大的扩张,特朗普主义的影响力将会彻底改变美国的政治生态。

从这个角度来说,特朗普和他身边的万斯可能才是真正的代表“变革”的候选人,只不过这个变革的方向,并不是大部分选民所希望看到的。

“不是特朗普”仍是哈里斯一方的最大赌注

10月8日晚参加《科尔伯特深夜秀》节目时,哈里斯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在 “The View ”上的回答不妥,她在回答关于自己会带来怎样的改变的问题时说道:“我显然不是乔·拜登……但同样,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是唐纳德·特朗普。”她随后补充了自己之前公布的经济计划,强调自己会专注于创造“机会经济”。

哈里斯一方的最大赌注就是,单单“不是特朗普”这一点,就能帮助他吸引到足够多的选民。

一方面,特朗普拥有相当稳固的基本盘。在过去的四年中,特朗普因为煽动暴徒冲击国会山而被第二次次弹劾,同时在多起刑事案件中被起诉,并在纽约州“封口费”刑事案中被判34项罪名全部成立。在最近的一场总统辩论中,甚至说出了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的海地移民吃猫吃狗的谣言。在拜登退选之后,特朗普成了选举中更年老的候选人,如果再次当选,将成为史上年纪最大的美国总统。在最近的参与的各种活动中,特朗普显示出了明显的衰老迹象。根据《纽约时报》记者的分析,特朗普的演讲变得越来越阴暗、严厉、冗长、愤怒、散漫、更加粗俗,并且越来越执着于过去,这些都是明显的衰老的征兆。但即便如此,在过去四个月,特朗普全国范围支持率依然稳定在46%到47%之间,任何新闻都没有对他的支持率产生根本性的影响。他在2016年曾经宣称,“我可以站在第五大道中间向人开枪,也不会失去任何选民”。如今看来,他在这点上的判断相当准确,他的支持者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这些人,不可能投票给81岁的白男拜登,更不会投给59岁的少数族裔女性哈里斯。

但另一方面,特朗普的支持率的天花板很可能就和他的基本盘相当。经历了新冠疫情、通胀高涨、俄乌战争、巴以冲突升级等一系列的动荡之后,不少人对特朗普治下的四年的混乱已经逐渐淡忘,甚至戴上了滤镜产生了怀旧之情,但归根结底,特朗普依然是一位相当不受欢迎的候选人。无论是在2016年还是2020年,特朗普的得票率都没有突破47%的天花板,而他的好感度从来就没有变成过正数。

哈里斯在竞选中使用的另外一个口号是——“是时候翻篇了”(Time to turn the page)。哈里斯的团队清楚,最有效的武器,依然是超过半数的选民对特朗普的厌恶和恐惧。从2015年6月15日,特朗普从纽约第五大道特朗普大厦的金色电梯走下,特朗普的阴影已经笼罩了美国政坛近10年。这些年来,美国政治的极化不断加剧,低劣的人身攻击和煽动性言论充斥于政治讨论中,特朗普彻底离开美国政坛也不能治好所有问题,但只要特朗普依然主导政治讨论,这些问题就不可能得到改善,对不少美国人来说,特朗普时代的真正终结才是他们所要的“变革”。

目前看来,哈里斯塑造氛围感的努力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纽约时报》和锡耶纳学院10月初进行的民调中,认为哈里斯代表变革的选民占46%,而认为特朗普代表变革的选民占44%,这是哈里斯首次在这个问题上领先特朗普,在此之前的民调中,特朗普一直保持明显领先。

在《科尔伯特深夜秀》上,喜剧演员史蒂芬·科尔伯特在开场拿出了两听 Miller High Life 啤酒,他指出,“氛围感”才是赢选举的关键,因为选民们想要一个一起喝啤酒的候选人,于是,两人打开了这款产自摇摆州威斯康星的啤酒,轻酌了一口。

最后这几周,哈里斯要想赢得大选,比拼政策并不是她最大的优势,就要继续淡化自己来自自由派大本营加州、精英律师的形象,营造出打造一个超越党派的“氛围感”,让自己变成一个不是特朗普也不是拜登的普通民主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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