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岛屿精神,另类人生 · 第二天

精神离岛

花栗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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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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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音乐的爱恨交织。

大概是4岁那年,妈妈就带我去学钢琴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是觉得学钢琴是件令人压力的事。老师很严厉,脸也很臭,时常在我没有练琴的时候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大声叹气。以至于顺利考完英式八级,并在最后一个日本教师级别考试不及格后,就彻底放飞。心里仿佛有一块重重的大石头消失了。到现在都觉得不用学琴很快乐。

不过,虽然不喜欢学琴,音乐歌曲却是我的精神离岛。

不同的音乐、不同的曲风,会带我去到不同的世界。六七十年代的华语老歌经常令我神伤。我无法耐着性子听。前奏一响起,我的脑海就立马变得昏黄一片,整个人像被拉进一个无比悲伤又陈旧的世界,不停地被无法抵挡的难受和悲伤吸走。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播放音乐的现场,或者寻找音乐的源头把它关掉。

曾经有个好朋友说,他发现我喜欢的歌都有长长的歌词。后来我想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我常喜欢听抒情歌曲。像是莉莉安、徐佳莹的言不由衷、青峰的左手、田馥甄的或是一首歌、告无人的与海无关。这些被我无限循环播放的歌曲,就像老歌让我难受一样,没有任何原因,我只是莫名地就被牵引进去。我大概在这些歌曲里听到了另一个我,我理解曲里的哀愁和温暖;旋律理解我的孤独,和藏在心里无尽的浪漫诉求。

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当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愤怒、伤感、孤独、委屈的时候,我极度需要音乐,需要立马找到可以安抚我当下心情的旋律,让我迅速被接住。我也许会在第一次播放时就泣不成声,也可能在循环播放了无数遍后默默流泪。我喜欢眼泪和音乐结合在一起的幸福。在那种时刻,我感觉自己被自己拥抱着,其他人都不存在,都不重要,都可以消失。、

我还喜欢交响乐。当心绪错综复杂,世界闹哄哄,耳边嗡嗡作响时,交响乐能瞬间让我平静。乐器吟咏高低起伏的旋律,引领呼吸和心跳,我的感动到达极致。我感受到的是自己和宇宙的连接,完整的融合,身上的细胞都可以蒸发——虽然也喜欢文字但是写到这里我开始发现这样的音乐带给我的极致是无法用任何文字来说明也没有任何文字或其他可以取代的。甚至,我甚至认为交响乐的高潮部分给予我的幸福感,胜过性爱带给我的一切欢愉。

精神世界丰富无尽,而音乐,如此轻易就能获得的音乐,就能让我的精神,进入可控又不可控的天际。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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