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

五月 教室里

紧闭的窗户也抵挡不住蝉的聒噪 讲台旁边的空调并不能把冷气及时传递到我的座位上

我头顶上的风扇呼呼作响 发出金属片撞击的声音

大家都把头埋在成摞的教材后面 老师的声音就像彩虹豆一样 在耳朵中滑过 在我的大脑内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我趴在卷子上 百无聊赖的做着笔记 跟着其他人翻过那一面

赫然看见一排我的外号 歪歪扭扭的出现在分数旁边

可恶 是谁啊 是不是昨天和我打篮球输掉的老蔡 还是网游好基友小明

我搔搔头 往右看去 身边中间的位置空出了一格 粉色的t恤印入眼帘

她正趴在桌子上 用力书写着什么 时而停顿下来思忖一番

高高扎起的的马尾随着笔尖有节奏的摆动

左手时不时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锁骨前低垂的衣领 空出让人遐想的间隙 棉质的花纹顺游而上 温柔的环绕着她的胸

我面向她趴下来 看着她的黑发一点一点的扫过肩膀 有几缕恰到好处的延伸进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在那t恤里面藏匿的 让人害羞的曲线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会像石榴一样吗 丰盈又圆润 微微泛红

是像葡萄一样吗 晶莹剔透 光滑饱满

犹如初雪一般吗 白皙松软 一触即化

我越发入神的盯着她 右手张开 在指缝中窥探她的领口 再慢慢滑落到她的前胸

假如我再伸长一点点 再一点点 似乎就可以触碰到她

笔尖的摇曳突然戛然而止 迎面而来的目光让我猝不及防 在慌乱和羞赧中我突然意识到

我早就越过界线 在她的乳房上 轻轻的戳了一下

她的眼神让我看不清意味 是震惊吗？ 是嫌恶？ 还是在等待一个解释？

我尴尬的语无伦次，磕磕巴巴的用我最小的声音说到 “我，我只是想，想碰一下”

接踵而来的是她的沉默不语 右眼皮和我的心脏都在疯狂的跳动 在这令人坐立不安的安静之中 我似乎度过了几亿光年

一秒 再过一秒 她什么也没说 利落的转回头 继续在卷子上洋洋洒洒的书写

留下我在刚才的惊魂未定里沉沉浮浮

她肯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不会再想跟我当同桌了

她绝对讨厌我了 认为我是一个偷摸别人胸的变态

她会不会觉得我喜欢她 却只会用这么恶心的方式骚扰她 开她的玩笑

沉默不语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是惊讶的失语？是生气的断交？还是打算当作没有发生过的无视？

我脸上的红晕热辣辣的燃烧着， 两眼直直的盯着我的桌面 不敢再转头去看她的表情

我喜欢她吗？也许，大概，有一点点

可我并不是想在放学后的傍晚，在路灯下拦下她向她表白

我也不想抓住她的书包带子，扯下她的发圈，做着嬉闹无聊的恶作剧

只是在那胸口缓慢的起起伏伏之间 一下又一下的褪褪涨涨让我意识到

假如我有那对乳房可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