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的求职

壹号公馆

面试途中，在国际商贸城地铁站，我接到宋总的电话，聊了不到10分钟，敲定第二天在苏州面谈。换乘公交前往江东吾悦广场，在壹号公馆10楼见到赵总，他和老板娘以及一位高管正在开会，办公室烟雾缭绕。

高管把沙发让给我，我和赵总面对面聊天，他给我递烟，我说我不抽烟，您抽吧。我应聘的英语外贸业务员，底薪6000，含租房和交通补贴，试用期过后补贴取消，底薪降至3700。通过试用期意味着业务员开始接单，有销售提成，如果业绩足够好，提成会远远超过补贴，连底薪都可以忽略不计，这是底薪不升反降的逻辑。

面试后半段，老板娘加入谈话，甚至开始主导面试，我感觉她才是公司老大，赵总应该很怕她。赵总夫妇一致认为，以我的年纪，从初级业务员做起不太合适，公司其实一直在物色更资深的人才，我的出现，让他们觉得我可能就是那样的人。赵总的公司急需“走出去”，他们愿意为我量身定制更高级别的职位，负责国外大客户拓展，底薪可以高于6000。

我过了11点才抵达壹号公馆，12点离开，和一帮年轻人一起等电梯，他们都是赵总的员工，没人知道我是去面试的。赵总和我同龄，他是最好的镜子，照见我的衰老——原来我已经老成这样了。

合木·传奇大厦

第一次搭乘滴滴顺风车，踩到雷，预计2小时的车程，实际耗时近4小时。10点从义乌站出发，11点抵达湖州站，被昨天预约的顺风车放了鸽子，顺利呼叫到另一辆车。11:27上车，我是第一个乘客，司机在路上又接了三个人，12:50才从湖州织里正式启程，前往苏州，我下午3点抵达面试目的地，阳澄湖畔的合木·传奇大厦。

第二个上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民工，戴着口罩，他要去苏州吴江汽车站，乘坐下午两点的长途大巴回焦作，隔天上午才到。大巴车司机服务到家，帮民工预约了顺风车，顺风车司机无法直接和民工联系，几经周折才接到人。我们路过锦耀·观月湾小区，在湖州首创奥特莱斯停留，不见民工踪影。司机去了一趟洗手间，重新确认民工的位置，行驶至滨湖大道对面，在乌程街浮霞路口找到他。

第三位乘客是年轻的打工仔，他在姚山路上车，去昆山机器人产业园。第四位乘客是在织里童装精品工业园上班的大姐，她也去昆山，最后一个下车。

大巴车司机和顺风车司机吵架，因为焦作民工未能在一点半之前抵达目的地，双方态度都很强硬，被四个人分别呼叫的顺风车，有一千个理由迟到。大巴车司机指定了新的地点，民工在东太湖路下车，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接他。我要去洗手间，顺风车司机连续驾驶超过3小时，按规定需要休息，他的车也要充电。我们去了金碧街和吴郡路交汇处的湖滨公园，停留20分钟，路边有一个新能源车充电站，公园里有厕所。

在传奇大厦3楼，我和宋总聊了一个多小时，他新创办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急需销售人才。宋总不介意我年龄偏大，对我简历中的硬伤很宽容，我要价也不高，他当场表示欢迎我加盟。我买了18:52回义乌的火车票，苏州站上车，在传奇大厦外面的公交站台，我尝试呼叫网约车去最近的地铁站，发现葑亭大道地铁站就在附近，可步行前往。

我搭乘地铁3号线，在东方之门下车，走到地面，被苏州的夜景惊呆，掏出iPad拍照。2005年春天，我在苏州呆了两个月，求职无果，灰溜溜地离开。20年弹指一挥间，苏州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我还在可怜巴巴地求职。微信账单显示，2024年12月12日17点43分，我在苏州中心广场康师傅私房牛肉面消费19.8元，套餐包含一碗面条、一碟牛肉、一碟青菜。我快饿坏了，早餐和午餐都吃的面包，午餐面包是在湖州站买的。

在东方之门上了地铁1号线，发现1号线不到苏州站，不知道应该换乘几号线，时间很紧，我有些慌乱，在下一站下车，查看地铁线路图，得知要在乐桥站换乘4号线。下一班地铁很快抵达，我到了4号线换乘点，搞不清方向，询问警察，他说龙道浜方向，我跑上站台，提前18分钟抵达苏州站，有惊无险地赶上回义乌的火车。

苏州之行令我元气大伤，第二天一觉睡到10点，我和Alice以及淄博网友微信聊天，分享求职进展，涉及我和宋总面谈的细节，聊天内容整理如下：

昨天去苏州求职，搭乘高铁到湖州，转网约车到苏州。网约车在湖州逗留一个多小时，从你家附近经过。我们去了奥特莱斯，在乌程路接一位乘客。2018年我住过的康柏酒店应该是倒闭了，已改成太湖之星公寓。还记得我们在康柏酒店共进早餐吗？你去了我的房间，我们的恋情在那一天终结，从此沦为朋友。两年前你给我邮寄自制的挂耳咖啡，快递单上有你家地址，我竟然忘了小区的名字，真该死。没想到又来到你家门口，当天往返，来不及见面。不出意外，我要去苏州入职，去一家小公司，以“半个合伙人”的身份入职，只拿几千块的基本工资，半年没成绩便终止合作，很残酷，但这是没有机会的机会了。入职日期暂定为12月20号，我要先租房，想到租房就头疼。恭喜你厨艺又进步了，你真是内外兼修的好老婆！（致Alice）

《去武义面试》或是我义乌求职最大的收获，赚了好多流量，盆满钵满。过几天我要去苏州入职，合伙性质的入职，每月可领几千块的底薪。老板说，公司每个人都必须把自己的工资挣回来。我问他工资多少，他让我自己定，几千或几万都可以，如果不怕压力大。我底气不足，只说了8000块。半年内必须出成绩，不然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我又问，终止合作后要退还工资吗？他说不用，可是这样一来，他的薪资方案就有明显的破绽。我后悔没将底薪定高一点，苏州什么都贵，租房2000起，月薪8000根本没钱找女人。（致淄博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