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關係戶!18歲出征、24歲封神的霍去病

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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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冷僻,卻因一場宮廷婚姻,被推上歷史舞台。 18歲橫掃匈奴、24歲病逝沙場,他是漢武帝最信任的戰神,也是最孤獨的兵。

這或許,不是你原來的人生?

你出生了,在一個平凡,卻即將不平凡的家庭。

你的父親是平陽縣的衙役,你的母親,是平陽公主府中的一名婢女。這樣的結合,既不是婚姻,也談不上名分。照理來說,你的到來,是一場不被祝福的意外。

幼年時期,你與你的父親毫無交集,在你誕生後不久,他便返鄉另娶,誕下一子,名為霍光。

你,只能默默依附在衛家度日。或許正是這樣的家庭環境,養成了你孤傲、決絕的個性——那是一股狠勁,無論如何,只要抓住了機會,就要孤注一擲。

在平淡的生活中,宮中的每一個動作,都會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一天,傳來一則消息——漢武帝要娶妻了。原本,這樣的消息對你來說,毫無關聯,甚至連關心的興致都沒有。

然而,當你聽說那個要成為皇后的人,是你的姨母衛子夫時,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衛家一步登天,武帝愛屋及烏,對你也自然而然地有所青睞。原本只是一介雜種,忽然間搖身一變,成了皇帝的侍衛。從此,你不再是歷史的旁觀者,活生生地成了其中的一分子。

襄北初征馬蹄輕,少年將軍立戰名

元狩元年,你年僅十八,漢武帝對你青睞有加,封你為驃姚校尉,讓你隨著你的舅舅衛青出征,

那一場戰役,成為你一生傳奇的起點。你帶領八百輕騎,如穿雲之箭,飛速越過草原與山脈,釘在匈奴心臟。

硝煙散盡,塵土飛揚,耳邊傳來戰馬的嘶鳴跟箭矢的呼嘯,單于的祖父被你斬殺、叔父被你俘虜。

意氣風發的少年,憑著狠勁,搖身一變成了驍勇無敵的冠軍侯。

漢書記載:

「驃姚校尉去病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得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藉若侯產,捕季父羅姑比,再冠軍,以二千五百戶封去病為冠軍侯。」

這些數字並非僅僅是戰果的記錄,而是你在匈奴的土地上,刻下的屬於你的印記——那一刻,你真正成為了這段歷史的書寫者。

祁連山下血,兩戰河西雄

元狩二年,你被漢武帝任命為驃騎將軍,肩上的責任重如山。

那一刻,你意識到,你已不再是那個放羊的小孩,那場注定改變你命運的戰役,已在遠方燃起戰火。 戰馬鳴叫,鐵蹄如潮,你帶領的萬騎疾行,軍隊的洪流跟和煦的春風格格不入。

鐵蹄越過隴西的荒原、翻過烏盭山,穿越遬濮,涉過狐奴嶺。這一連串地名,都是你親身踏過、血與汗交織的真實戰地,你深知補給線越長,風險就越高,所以你讓部隊輕裝簡行。對那些選擇歸順的部落,你選擇寬容與憐憫——因為你知道,這場仗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為了徹底終結邊疆的恐懼。

單于的兒子不自量力,率軍朝你衝殺而來,但歷史的參與者從不會意識到,誰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你幾乎生擒了他,逼得他倉皇逃竄。

越過焉支山後,是連綿不絕的急行軍。

整整六天六夜,長達千里的荒漠、山脈,被你和你將士的馬蹄輾過,黃沙被風捲起,拍打在你的盔甲上,乾裂的嘴唇無力再哼出軍歌,旌旗隨著狂風烈烈作響。

皋蘭山下,匈奴進攻的號角打破了此刻的沉默,那是一場真正的死戰。

你緊握手中的漢槊,一聲令下,親自策馬衝陣,斬折蘭王、誅盧侯王,渾邪王子、相國、都尉盡數被俘,休屠王祭天的金人也落入你手。匈奴最精銳的一支軍隊被你徹底粉碎。

這不是一場輕鬆的勝利。

漢書上輕描淡寫三字:「減什七」。

你很清楚,那是七千條命。

但你沒有時間哀悼,片刻喘息後,戰事並未結束,夏季的攻勢還在等待著你,你與率領著另一支夾擊部隊的公孫敖失去聯繫,戰局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從小便學會在孤獨中成長的你,做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決定。你帶領數萬精騎,孤軍深入。

像春天的戰役一樣,你一路急行軍,遠涉浚稽山南的湖澤,越過居延海,過小月氏,最後攻抵祁連山。這一路,艱險無比,險象環生,你的軍隊如同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迅猛且無所畏懼。此戰,你俘虜了匈奴五王、五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讓匈奴的實力再度遭受重創。

隨著這場勝利,跟隨你的士卒也獲得了厚重的封賞——當然,這些獎賞只屬於那些還活著的英雄。

此役過後,大漢徹底控制了河西地區,也先後設立了酒泉郡、張掖郡與敦煌郡、武威郡等河西四郡,你成功用鐵騎幫大漢踏出了一條絲綢之路。

飲馬瀚海,封狼居胥

時光如梭,元狩四年,漢武帝親自集結十萬大軍,將其分為兩支,交由你與你的舅舅各自統領。武帝對你一向青眼有加,這一次,你所統領的五萬大軍,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一位將士皆是經歷過無數戰火的勇士。甚至你的舅舅所領之軍,則是從你精心挑選過後所留下的「剩餘」他們或許也是百戰之卒,但無論實力或士氣,已遠遠無法與你麾下的精英並肩作戰。

你們兵分東西兩路,朝漠北進軍,這樣的配置除了武帝對你的信任外,原先是想由你對抗單于主力,但自定襄出發的的衛青卻遭遇上了單于本部,局勢瞬間變得錯綜複雜。

你率軍東出代郡,聽聞此訊,當機立斷,開始謀劃你此生最後一次奔襲,兩千里,這是一段極為艱險的行程,再次深入漠北,越過險峻的山脈,穿越著寒風刺骨的草原,在奔襲的過程中,你你的腦海中充斥著無數回憶,每次的孤軍深入,每次的成功突襲,每一場勝利,都好像預示著你是這個時代浪潮的主角。

果然,你再一次精準地利用險惡地形,找到了匈奴左賢王的軍隊蹤跡,迅速展開猛烈進攻,將敵軍摧枯拉朽般擊潰。戰場上,你的軍隊如同猛虎出籠,士氣高昂,戰鬥意志無比堅定。匈奴軍隊猝不及防,未曾料到會遭遇如此猛烈的進攻。左賢王部的軍隊遭到徹底擊潰,敵軍陣形瞬間瓦解,混亂的場面讓他們根本無法組織有效反抗,戰局瞬間成為你軍的獨舞。

你率領的漢軍以雷霆萬鈞之勢,捕獲了匈奴伊稚斜單于的近臣,並迅速誅殺了小王比車耆,這一擊直接削弱了匈奴的高層指揮。隨後,你將戰火引向了匈奴左大將,成功斬殺敵將,奪取了匈奴軍的旗鼓,這一勝利不僅令敵軍失去指揮中樞,還徹底瓦解了他們的士氣。接著,漢軍如破竹之勢,翻越了險峻的離侯山,並成功渡過了弓閭河,迅速向北推進,捕獲了匈奴屯頭王、韓王等三位王侯及一百多位高級將領,其中包括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83人,又是一次震撼的戰果。

在這次遠征中,你最終來到了匈奴的聖地——「狼居胥山」這座山,代表著匈奴的信仰與力量,你在此地舉行了恢弘的祭天儀式,隨後再赴姑衍山,祭地以表尊崇大地的力量,最終走到貝加爾湖畔,結束了這次令匈奴痛失重地的遠征。

此役,左賢王部幾乎全軍覆沒,七萬餘匈奴士兵倒下,而你所捕獲的高級官員與將領,無不為你贏得了無上的榮耀。這場戰爭的勝利,不僅將匈奴主力驅逐至更為遙遠的地方,也使得長城內外再次恢復了安寧,為中原人民帶來了久違的和平。

你的內心感慨萬千,這一刻,你的心中既充滿了無比的成就感,也隱隱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空虛。回首往昔,那些年少時的無助與困苦,已經成為過眼雲煙。

如今,你依靠戰功站在了大漢的頂點,你與舅舅衛青同時獲得大司馬之職,成為漢朝最強大的軍事力量。

將星殞落

從瀚海歸來後,你的身體竟如被長生天詛咒,日漸羸弱。那一役之後,強健的體魄像被什麼東西悄悄掏空,連御醫也無能為力。有人說,那是匈奴的祭司,用性命向蒼天祈求,要帶走你這個戰神,還給草原片刻喘息。

你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病榻移到了庭院,陽光正好,你坐在那裡,看著一株佇立不語的梧桐。風輕輕拂過枝葉,彷彿也在替你送行。你閉上眼,耳邊彷彿再次響起狼居胥山上的狂風呼嘯。

你夢見自己披甲上馬,鐵騎如龍,戰鼓震天。夢見漢武帝賜你冠軍之號,滿朝文武側目而立。夢見第一次跟隨舅舅出征,衛青在黃沙中拍著你的肩,說:「不必怕,記得你是霍去病。」

最後一幕,停在你少年放羊的那個午後。你轉過身,母親站在遠遠的坡上,朝你揮手,叮囑你:「路上小心。」

那聲叮嚀,跨越風沙,飄入你的夢,成了這世上最後的聲音。

你就這樣離去了,年僅二十四歲,你是大漢最璀璨的流星,在討伐匈奴的風沙和戰火中,燃盡了一生所有的光與熱。

漢武帝得訊,震悼不已,親書哀詔,令以國禮安葬。為你修建陵墓於茂陵之側,形似祁連山,象徵你遠征的戰功。無封土,無碑銘,唯有一座沉默的石山,靜靜地橫臥在漢家河山之上,與皇帝長眠相對,卻又遙遙相望。

群臣皆知,你是武帝最信任的將領,卻也是他最孤獨的兵。功業蓋世,親族顯赫,卻無一人能陪你至終。你少年成名,未曾娶妻,未曾建府,未曾知人間煙火,唯與戰馬為伍,與刀鋒為伴。

有人說,你是天上星辰,不屬人間,故早早離去。

後人云:

去病年少時,志節壯烈,輕財重士,招致天下英俊。

為人少言語,然諸將軍無敢仰視者。

自擊匈奴,六出塞,所殺獲虜十餘萬,卒未嘗敗北。

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 時年二十四,帝甚惜焉,葬以禮,冢象祁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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