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财务的为什么都那么可怕?

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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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流水帐啦!

 天气非常好,空气中没什么尘埃,阳光因而无遮无拦。下午去五六年前业已离职的旧东家签字画押,领取某个项目的微薄酬金。路上骑车,直面阳光,出了一身汗。后来和几位旧同事吃串串前,在街上闲逛,那时五六点,太阳依然毒辣。这时接近晚上十一点,脸有点烫,搞不好明天又蜕皮。

我总是让人家感觉细皮嫩肉,尤其面对阳光。但实际又不是,镜子里一照,可不就是皮糙肉厚嘛!

刚打开iPad才看到微信未接语音,下午小林发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只在iPad上提示,因而手机没看到。没看到也好,我讨厌微信,更讨厌微信语音。他在催沐川的活。我说得下周。我说那么多个报告要写呢。活总干不完,年前攒的那些一个也没交出去,压在手里,也同时压在心里。今天肖也打电话,说她同学的项目,想请我帮忙。接着收到本尊的信息,说费用我提。但我没空。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位胡姓的老板,人挺好的,上次送我一台联想折叠屏的笔记本,价格远超我的工作价值。只是那玩意,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后来我卖了二手,换了这个iPad。浪费了,没用几天,折旧三分之二。晚上回家的地铁上,肖又打过来,说介绍小卢给她,不愿意。不知道为啥她们总愿意缠着我,一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想来想去,恐怕只有一个理由:物美价廉!

小卢离婚了。小卢在自己当老板了。想当年,她在办公室时时提及的包子哥哥,如今相看两厌。我说干杯,恭喜你自由了。我是真心的,像是我总是喜欢恭喜人家辞职一样。我没结过婚,但我知道婚姻走到尽头,勉强维持更折磨人。

多年来,我总在辞职,可永远藕断丝连。

很怕碰到旧日老板,我那年受不了她,临走前在她面前摔了笔,扬长而去。后来当然还碰见过,她很客气,我很尴尬。这可能是她之所以是老板我只能是员工的原因所在。幸好她这次没在。财务的前同事也走光了,一个人不认识。好厉害,那会计,或者出纳,办公室也不让进,在外面的柜子上填表,按指印。做财务的似乎都厉害,很少能好好和你讲话,永远一副防备着你从ta手里抢钱的架势。是这工作要求太精确,以至于压力过大的原因么?二十来岁刚毕业那年,有次帮老总拎包陪老总出差回来,去报销机票,被财务的大妈一顿抢白,说老总坐飞机理所应当,你有什么资格也坐飞机?那时候哪敢较劲,最多乖乖回去找老总出马。告诉同事,同事教我,你应该问她:老总坐飞机在天上飞,我拎着老总的包在地上追可好不好?

妈的谁喜欢给人拎包呢,后来辞职了。从那时怕财务,果然后来辗转那些公司的财务,也很少有和颜悦色的。

晚饭本来我说请客的,被老黄抢了单。她们去打麻将,我赶地铁回家。

地铁上读萧红的《呼兰河传》,记忆中某些东西沉渣泛起。想起很有些日子没有发文,遂写下一篇流水帐。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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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赫来自中国,很喜欢记录,不光写字,用APP记帐都一记十年。中国很大,但对一些人来讲,它又小到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于是,在动荡的2019年,我怀揣着对世界的好奇来到Matters,从此很多扇大门渐次敞开。我很珍惜这里,希望继续记录生活,也记录时代,有时候发发牢骚,讲一些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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